原標題：中國現代人起源：考古發現令人費解，中國人“本土連續進化”？

談及中國歷史，遇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中國現代人的起源。

上世紀80年代，美國學者通過現代人的基因，基于“變異越多傳承代數越多”的理論，推算得出“非洲起源”，隨后形成“非洲起源說”，即現代人類起源于20萬—15萬年前的非洲，然后大約在6、7萬年時走出非洲，淘汰了其他地區的古人類，中國現代人源自非洲。

或許，人們認為基因不會說謊，從而對其結論無比信任，于是“非洲起源”一經推出，立即壓倒一切其他學說，一直延續至今。

然而，中國考古發現令人費解，因為如今的“非洲起源說”難以解釋中國的考古發現，由此不能不讓人思考問題出在何處！

關于非洲起源難以解釋的中國考古發現，如今已經發現多處，比如以下三處：

首先，體質特征的連續性

1929年北京人化石出世后，德國學者魏敦瑞研究指出：其體質特征至少有12項與蒙古人種有聯系，其中最顯著的一項是鏟形門齒。

其實，無論是北京人，還是更早的元謀人，以及更晚的早期或晚期智人，包括現代中國人，鏟形門齒都是顯著特征。與之相反的是，非洲歐洲的鏟形門齒占比很小。

中國科學院院士吳汝康《古人類學》中說：“這些在現代蒙古人種中出現率特高的性狀，在中國發現的直立人到晚期智人中都經常出現，顯示他們與黃種人和現代中國人之間存在連續性，有親緣上的繼承關系。”當然，吳汝康還指出“必然”與周圍存在不斷的基因交流。

也就是說，中國發現的古人類，上到距今200萬年左右的古人類，下到早期或晚期智人，與現代中國人的體質特征存在連續性，同時與其他古人類“必然”存在不斷的基因交流。

我們都知道，現代中國人與非洲、歐洲人體質差別較大，但如果中國現代人源自非洲，那么何以解釋“體質特征上的連續性”？又如何解釋鏟形門齒這個顯著特征？（下圖，中國首個數字古人類，以“北京人”為藍本）

其次，石器技術一脈相承

整個舊石器時代的絕大多數時期，人類使用的都是石器，但不同地區的石器技術不同，非洲在距今20萬年時，已經出現“第三模式”（前面還有兩個模式），但中國的石器技術卻是一直都是“第一模式”。

紀念北京人發現六十周年而編寫的《中國遠古人類》一書前言提到：“雖然在不同時期存在反映區域特點的文化，但以向背面加工的小石器為主的組群，分布于我國南北的各個文化發展階段，成為我國頗具特色的舊石器文化發展的主體。”

也就是說，舊石器時代的中國人，雖然各地石器技術有所不同，但總體都使用“向背面加工的石片石器為主的小石器傳統”技術。

總之，中國石器技術的一脈相承，這一點證據確鑿，與非洲歐洲的大不相同。問題在于，如果中國現代人來自非洲，那么何以石器技術上絲毫沒有改變，依然與更早的時期一脈相承？不該使用非洲來客的石器技術嗎？

第三，連續百萬年的遺存

今年7月，陜西文物局發布黃河流域舊石器時期考古發掘研究的最新成果，即黃河流域發現長達百萬年連續古人類文化遺存，上至距今百萬年左右，下至距今不到萬年。比如，在南洛河流域首次發掘揭露出厚達24米的地層堆積物，發現了距今110多萬年至3萬年左右長達百萬年、基本連續的古人類文化遺存。

實際上，不僅黃河流域，還有很多地區存在類似現象，比如河北泥河灣遺址群，最早的古人類遺址出現在200萬年前，最晚的距今7000多年，其中百萬年以上的遺址就有50多處。可以說，泥河灣遺址的古人類遺址，包含了各個時期，幾乎也可以說該地區存在連續200萬年的古人類遺存。

因此，非洲起源說中的末次冰期凍死了中國古人類，非洲晚期智人來到的是空無一人的中國，顯然不正確。與此同時，大約在“走出非洲”前后，中國的這些古人類遺址，并沒有征服痕跡，換言之沒有發生外來入侵現象。（上圖，非洲起源說的現代人擴散圖）

問題在于：如果現代中國人源于非洲，那么中國何以存在連續百萬年、甚至近乎連續200萬年的、且沒有入侵跡象的古人類遺存？

對于上述三個考古現象，現代人的非洲起源說，如今還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上圖表述不夠準確，因為還有超過200萬年的始建人、西侯度人等等）

正因如此，中國考古學者更支持“多地起源附帶雜交說”，其中中國現代人是“本土連續進化附帶雜交”。當然，多起起源附帶雜交說，主張現代人是在4個地區出現并連續演化，且在各個地區之間都有基因交流，但并未完全否定智人之前的直立人的非洲起源。

需要注意的是，傳統現代人非洲起源叫“夏娃說”，就是非洲晚期智人完全取代其他古人類，但2010年發現現代人身上攜帶尼安德特人基因，由此就推翻了“夏娃說”，反而證明現代人是多種古人類基因的綜合體，而不單單只有一個來源，客觀上佐證了“多地起源附帶雜交說”。

最后，關于筆者的這篇文章，相信又會迎來一堆“板磚”，但在扔板磚之前，不妨心平氣和的先思考以下兩個問題：

首先，如今基因追溯本質是推算，即不是古今DNA對比、而是以當代人的基因推算起源，無疑會受限于當下的基因認知水平（其實中外也有不少學者質疑如今的研究理論與方法），由此得出的“非洲起源”，顯然還要看是否經得起實踐檢驗，而不是將之視為真理。

其次，基因研究是科學，考古研究也是科學，且是針對考古事實的研究，是“實踐”，當兩者結論大不相同時，顯然就是“實踐不能或不足以檢驗基因推論”，此時最正確的做法，或許不是堅定維護基因推論，而是進一步探索其中的原因，拿出讓人信服的解釋。

責任編輯：

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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