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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收入”依然淡定,一家基础软件公司的冒险与底气

發布時間:2023/11/22 综合教程 31 生活家
生活随笔 收集整理的這篇文章主要介紹了 “零收入”依然淡定,一家基础软件公司的冒险与底气 小編覺得挺不錯的,現在分享給大家,幫大家做個參考.

  中國開源項目的雄起時刻到了嗎?

  作者王學琛

  編輯火柴Q

  這是第三次了,年初的董事會召開前,投資方的投后同事來問星爵業績規劃,他說:“不需要做報表,我們今年的目標收入多半還是0。”

  這家“三年收入都為0”的企業,是星爵在 2017 年創立的 Zilliz,一家做開源模式的基礎軟件公司,主打融合異構計算的數據科學軟件。這類公司在中國市場頗為另類——做基礎、通用型技術,運營模式是短期內不會也難以開啟商業化的開源。不過今年以來,“基礎軟件+開源”的項目正在得到投資人青睞。

  5 月底,「甲子光年」發布《“基礎軟件+開源”,為什么是現在?》一文后,不少投資人都表示這是他們今年的重點方向之一。

  這一領域的融資消息也不斷:

  2020 年 4 月,物聯網大數據平臺濤思數據完成超過 1000 萬美元的A輪融資,這是其今年完成的第二輪融資;云管理軟件及服務提供商騫云科技,同樣在 2020 年第一季度完成兩輪融資;2020 年 6 月,圖數據庫研發商歐若數網完成 800 萬美元 Pre-A 輪融資。

  國外的開源數據庫 CockroachDB(蟑螂數據庫)也在 2020 年 5 月收獲D輪 8700 萬美元融資,目前已積累了超過 1.951 億美金的融資;云存儲技術服務商 Snowflake 在今年 2 月完成 4.79 億美元融資。

  其實拋開暫時沒有收入這一點,僅看企業用戶的增長,Zilliz 的畫面很美:

  其在 2019 年 10 月 15 日正式開源的第一款產品,向量搜索引擎 Milvus 在 7 個月內積累了 300 多家企業級用戶。即使是在沒有付費門檻的開源市場,這個速度依然驚人——目前成立五年、已是中國開源項目樣本的新型分布式數據庫公司 PingCAP 積累前幾百家企業用戶用時為兩年半。在社區影響力上,Zilliz 也給中國“基礎軟件+開源”業帶來了新突破。

  Milvus 在今年 3 月作為孵化項目加入了 Linux AI 基金會(LF AI),其創始人星爵也在 4 月 22 日當選 Linux AI 基金會新一屆董事會主席,這是中國代表首次擔任國際頂級開源 AI 社區的最高職務。就在昨天(2020 年 6 月 15 日),Milvus 發布了最新版本 v0.10.0。

Milvus 各項社區指標

  其實這類公司、這個賽道都是在等一個蟬的故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前期不做收入,一旦開始進入商業化就可能迎來爆發式增長。

  星爵本人的經歷對做成這件事已很有說服力——2009 年到 2015 年的 6 年里,他一直在研發甲骨文的第一個云數據庫產品 Oracle 12c,是最初奠基團隊 5 人之一。如今,這個產品已累計為甲骨文帶來了 100 億美元的營收。

  本文,「甲子光年」深度采訪了 Zilliz 的創始人星爵、合伙人顧鈞,多家 Milvus 的企業用戶以及 Zilliz 的投資方和其他觀察基礎軟件、開源項目的投資人。

  這一次,到了中國開源項目雄起的時刻了嗎?  

  1. 7 個月 300+ 企業級用戶的加速度

  7 個月拿 300 家企業級用戶,為什么這么快?

  “選擇比努力重要”,加速度首先和 Zilliz 選的方向有關——他們切中了當下數據處理領域的兩個趨勢:異構計算和非結構化數據處理。

  這分別反映為 Zilliz 當前的兩個主要成果:異構眾核數據處理平臺 MegaWise 和向量搜索引擎 Milvus。

  Zilliz 首先啟動的是對異構眾核數據處理平臺 MegaWise 的研發。

  異構計算背后對應的趨勢是,隨著 AI、物聯網、云計算的進一步發展,未來的芯片架構會越來越碎片化,場景也會越來越多元,計算和數據流淌在從云端、邊端到終端的各個角落。

  此前,面對不同的架構,解決方案是堆人力,寫代碼。這是因為 PC 和移動時代,主流架構只有 x86、Arm 等少數幾個,與其費勁攻克異構計算,不如以開發的方式去適配。

  但現在,在 x86、Arm 之外,RISC-V、達芬奇、寒武紀的 MLUv02 等新架構涌現,人工適配已無法實現,異構環境成為計算不得不攻克的壁壘。

圖為芯片專家唐杉博士維護的名為“AI 芯片全景圖”的 GitHub 頻道

  同時,Chris Lattner 開發的 LLVM 讓異構計算的商用成為可能。簡單來說,LLVM 是一個橫跨編譯層和匯編層的框架,可以實現用一套語言調動不同指令集架構的硬件。

  第一個看到異構計算的必要性,并從中獲利的是 Google 的深度學習框架 TensorFlow。

  TensorFlow 的優勢之一就是率先實現了異構計算,通過技術屏蔽掉下面芯片體系結構的差異,也屏蔽掉云端邊部署環境之間的差異。也因此,TensorFlow 在此方向上一度領先 Caffee、PyTorch 等3-5 年的時間窗。

  Zilliz 成立第一天起也將此作為發力方向,在 2017 投入異構眾核數據處理平臺 MegaWise 的研發,也因此一度給外界留下了 GPU 數據庫的印象。

  研發過程中,Zilliz 團隊在兩年多時間里,完成了十數次版本迭代、近 30 萬行代碼,最終在 2019 年推出了 MegaWise 數據處理平臺。和主流 CPU 數據處理引擎相比,MegaWise 可以實現查詢性能提升 100 倍以上,硬件成本和運維成本降低 10 倍。

  MegaWise 架構圖

  在一邊研發平臺的同時,Zilliz 也在探索基于MegaWise 的具體產品形態,最終他們把首個產品定位到了處理非結構化數據的工具——一款向量搜索引擎。

  “最怕技術人陷入盲目的狂歡和自嗨,你做一個技術上很牛逼的東西,但市場上沒人愿意用。”星爵稱,Zilliz 在做底層研發時就已開始不斷和用戶溝通,發現大部分用戶對非結構化數據處理工具需求迫切。

  這個背景和近幾年 AI 的發展大勢有關。此前,計算機主要處理的是結構化數據,即可以用二維表結構來邏輯表達和實現的數據。而以深度學習算法為代表的當下 AI,把圖片、視頻、語音等非結構化數據也納入了機器能處理的范疇。

  但是,數據庫產品的發展一度沒有趕上 AI 算法層和應用的進展,目前還沒有一個原生于 AI 的非結構化數據庫管理系統取得主流地位。

  各企業、組織的開發者在處理非結構數據時,仍不得不使用上一代的 Oracle、MySQL、DB2、SQL Server 等關系型數據庫,但并不稱手。

  Milvus 的企業用戶、資深算法工程師文安哲告訴「甲子光年」,以企業征信數據為例,中國有上億家公司,每一家公司的征信數據包含了很多維度,且單一維度就可能有大量數據,如一些集團企業的商標專利就有成千上萬個。面對這些海量的非結構化數據,企業短期內并沒有能力去自研處理技術。

  Milvus 要解決的就是這個非結構數據處理的痛點。

  具體來說,Milvus 做的是非結構數據處理的一個共通環節——向量的快速搜索分析。不管是處理圖像還是語音的深度學習算法,都有一個共通環節,就是把圖片等對象向量化。

  此前雖然已有 Facebook 開源的 Faiss 向量搜索庫和微軟開源的 SPTAG 庫,不過,Faiss 和 SPTAG 都還不是成形的產品,用戶在使用時仍需進行大量開發。而相比 Faiss 和 SPTAG 這樣的算法庫,Milvus 提供完整的向量數據更新、索引與查詢框架。

  Milvus 可在無需變更代碼、只更新數據的情況下實現快速檢索。

  半年以來,Milvus 已經積累了 300 多家企業級用戶,并解鎖了以圖搜圖、以圖搜視頻、自然語言處理、語音識別、推薦系統、新藥發現等場景。就在昨天(2020 年 6 月 15 日),Milvus 發布了最新版本 v0.10.0。

  另一方面,這種“加速”發展,也源于 Milvus 采取了一種新的開源方式——“重裝開源”。

  Milvus 開源的第一個版本就已經非常完備。星爵記得當時有用戶評價,“沒有看到過一個東西剛開源就會寫這么詳細的文檔。”

  如果說以往的開源方式是“小苗”階段就放到社區讓大家一起澆水,那么 Zilliz 的開源是一出場苗就長好了,連花都開好了。

  星爵說:“十年前做開源軟件,是從你寫第一行代碼就開源,現在已經不一樣了,我們要求第一個發布的版本就是可用且好用的。”

  為了 2019 年 10 月 15 日這“一哆嗦”的開源,他們已經研發了近 1000 天。

  其中僅 Milvus 的研發就經歷 300 多天。Zilliz 團隊深入研究了 ANNS 算法,針對不同處理器芯片和指令集做了大量優化,在完成 3600 多個 commit、5 次版本迭代和 7 萬多行源代碼后終于發出了 Milvus 的第一個開源版本 Milvus 0.5.1。

  這種“重裝開源”是 Zilliz 可以在 7 個月里積累 300 多個企業級用戶的關鍵之一。

  “我們的產品在易用性、穩定性、可用性上有很好的保障,文檔也相當齊全,包括中英文版本。”星爵告訴「甲子光年」:“如果你早期的版本不可用,很多用戶會恨你三年,他三年之內都會覺得這個團隊的東西不可用。”

  某頭部互聯網房產服務商搜索平臺資深工程師孫要飛告訴「甲子光年」,他在 2019 年底選擇 Milvus 正是因為它的相對完整性——可以直接使用,且文檔很細致。

  當時他所在的團隊調研了市場上一些開源向量工具,比如 Facebook 的 Faiss 工具及某互聯網零售企業的一個開源項目。

  孫要飛告訴「甲子光年」,Faiss 相當于手腳架或者說零件,不是一個可執行的東西,而某互聯網零售企業開源項目的社區支持度相對不足,且更新比較慢。

  Milvus 應用于房源推薦場景

  星爵告訴「甲子光年」,保證可用甚至好用之后再開源,其實也是當前開源創新的一個共同趨勢。

  在 AI、大數據、異構計算等洶涌而來的新浪潮下,看準了基礎層新機會的各路玩家都想加速奔跑。

  2. 一場率先達到網絡效應的競賽

  為什么要想辦法“加速”發展?

  這涉及到基礎軟件產品的商業本質——一場率先實現網絡效應的競賽。

  為什么說基礎軟件需要達到網絡效應?

  簡單來說,開發者在面對特定場景的特定問題時,所使用的基礎軟件的類型和數量都會逐漸收斂到少數幾個。這樣才利于技術社區的交流、技術人員在組織間的流動以及開發者個人的職業生涯。

  這有點像學習語言,最后主流的語言就那么幾個。

  由此,對基礎軟件項目來說,要爭奪的最稀缺的資源有二——開發者的精力和應用場景,二者皆有限,這又進一步加大了網絡效應。

  從開發者的角度,GitHub 的開發者數量為 4000 萬,每一個開發者在整個職業生命周期里學習的技術棧一般不會超過 30 個,且轉換技術棧的學習成本很高。

  GitHub 2019 年度報告中,2014-2019 最受歡迎的編程語言 TOP 10,可以看到前幾名的排名一直相對穩定。

  基礎軟件產品和項目要做的就是“成為開發者的三十分之一,占據其 20-30 年的職業生命周期”。

  這樣一算,信息產業的每一個新技術周期里,真正能跑出來的基礎軟件并不會很多。

  另一方面,開發者用基礎軟件最終是要解決應用場景里的問題,而各領域的應用場景所蘊含的基礎、通用型需求同樣稀缺。星爵對基礎、通用型需求的計算是“數百個、不超過 1000 個”。

  所以對基礎軟件來說,先發優勢、資本甚至技術本身都不是壁壘,真正的壁壘是你能否率先壟斷特定類型的開發者和場景,即針對這類開發場景,社區里用你的產品和方案的開發者最多,而且會像墨汁滴進清水那樣越來越多。

  也是因為網絡效應,現在基礎軟件創業基本都會選開源模式。開源本身對形成網絡效應具有加速作用,Zilliz 選擇的這種一上來就好用的“重裝開源”方式則是他們認為的加速之上的再加速。

  星爵告訴「甲子光年」,開源是基礎軟件的“杠桿”,它免費的特性能降低初始用戶的接受門檻;免費帶來的“公益性”,也能吸引原廠外的社區開發者幫助貢獻代碼或做測試。這就幫助原廠更快、更多地占住了開發者和場景兩大稀缺資源。

  以 Milvus 的場景拓展為例,最初 Zilliz 自己設想的向量搜索的場景是以圖搜圖等少數幾個,而聰明的開發者卻能把這個工具用到更多場景,比如互聯網房產服務商把 Milvus 用在房源匹配,醫藥研發企業會使用 Milvus 來幫助新藥研發,專精自然語言處理的團隊把 Milvus 用在智能客服。

  “這就是開源的魅力,不是你覺得你能提供什么,而是用戶會自己去想他能怎么用。”星爵說。

  理解了基礎軟件的網絡效應,才能理解基礎軟件創業對時機、原創性和方向的苛求。

  正是因為開發者的精力和場景是有限的,轉換技術棧的成本很高,所以一旦針對一類問題已有了可用、好用的基礎工具,后來者即使在產品層面好上個 20% 到 30%,也不足以引起開發者替換,微創新很難構成威脅。

  所以,基礎軟件首先有“代際性”,在信息科技產業的承平歲月,沒有太多讓新人嶄露頭角的機會,只有“改朝換代”時,新英雄才能成批涌現。

  目前 5G、云計算、AI、IoT、大數據等新技術帶來通信、計算、數據、數據處理方式等全方位的新變革,當前正是一個風起云涌的變換期,出現了一批尚未被滿足的開發者的需求,市場機會的縫隙由此打開。這也解釋了近期“基礎軟件+開源”的創新和資本熱潮。

  同時,這些新英雄一定要努力做到獨家原創,因為跟著別人跑很可能會輸掉“率先達到網絡效應”的競賽。“不要重復造輪子”,這不是極客情懷,而是商業邏輯要求下的選擇。

  從星爵作為創始人的個性特點上來說,他本人也挺享受這一點:“無人區有很多不確定性,但我們追求那種在荒漠無人區里獨自行走的快感。”

  有了對時機的把握和對原創的覺悟,接下來是要錨到一個好方向,去解決一個有痛點的、主流的問題。

  在方向選擇上,Zilliz 的第一款產品選擇了做針對非結構化數據的處理工具,這背后是對需要處理海量非結構化數據 AI 的長期看好。

  對“網絡效應”邏輯的共識是 Zilliz 及其目前投資方不看收入的底氣。這看起來是一個冒險甚至有點“忽悠”、帶“泡沫”、被務實派斥為“違背商業本質”的路線,但對相信者來說,唯有如此,必須如此,否則不如回家賣紅薯。

  不做收入也需要定力。在 2017 年到 2019 年,Zilliz 全力研發異構計算底層數據平臺 MegaWise 和向量搜索引擎 Milvus 期間,也有企業方找他們做一些 to B 數據服務項目,但 Zilliz 選擇是不做。

  Zilliz 的投資方云啟和晨興也對此有共識。星爵告訴「甲子光年」:“他們(投資方)從來不催我們做收入,我們到現在收入是0,今年我們多半是0,明年很可能還是0。”

  云啟董事總經理陳昱認為開源項目前幾年可能就是沒有收入,但一旦進入商業化階段,可能會迎來爆發式增長。

  3. 10 個人 1 個月,也生不出一個孩子

  那么對一個“基礎軟件+開源”的創業公司來說,如何才能更快跑到爆發式增長的門口,即網絡效應的臨界點?

  這和“21 世紀什么最貴?”是一個答案,人才。有人才能做出網絡效應的第一個基礎,你首先得有好的產品。

  但人才競爭并不是堆人。

  扎克伯格曾說過,1 個優秀工程師可以抵得上 100 個普通工程師。對需要拓荒的基礎軟件開發來說尤其如此。

  Zilliz 目前有 50 多名員工,其中 40 多名是工程師,在 2017 年開始啟動異構計算平臺研發時人更少,最初核心工程師只有 10 名。

  這里就得提到星爵此前的職業經歷,2009 年,星爵在讀到威斯康星大學麥迪遜分校計算機科學博士的第四年選擇進入工業界,加入 Oracle(甲骨文),并從 2009 年開始開發甲骨文的第一款云數據庫產品 12c。

  2013 年 6 月,Oracle 發布 12c 數據庫

  在 12c 最初啟動時,團隊只有 5 個人,此后的 6 年里平均在7-8 個人左右,迭代了兩個版本。到 2015 年星爵離開甲骨文回國時,這仍然只是一個不足 10 人的小團隊。2018 年后,團隊升級為云數據庫部門,才擴充到上百人。該產品已累計為甲骨文創造了超過 100 億美金的營收。

  “在一個開創新項目的研發上,就連 Oracle 這樣的大公司,也不是說第一年就投 100 號人,Oracle 的新項目組一般都不會超過 10 個人,等做到6、7 年以后,項目下面出現了更多的模塊,可以做并發開發了,才會有更多人進來。最開始就是做一件事。”星爵說。

  相似的例子還有 Google 的 TensorFlow,在 2015 年發布第一個版本前,這個團隊約 20 多人,現在已達到上千人。

  Google AI 負責人、TensorFlow 帶頭人 Jeff Dean

  奠定了異構計算商業化基礎的 LLVM 更加極端,最初就是 Chris Lattner 在 UIUC( 伊利諾伊大學厄巴納-尚佩恩分校)讀博士期間一邊寫論文一邊做的,以一己之力重新定義了編譯器。

  這樣的經歷讓星爵認為公司最初一定要找到最懂行的人,就是要有極客和大神文化:“我堆 200 個人,就能把 3 年壓縮到 1 年嗎?其實也不行。”

  當然,這樣的人挺難找,競爭也相當激烈。

  公司的 HR 很崩潰,有時 100 份簡歷篩不出一份可以面試的。許多最終進入公司的候選人來自朋友介紹、校友和熟人推薦。

  星爵說,為了招募公司的核心成員,他平均要和候選人吃 3 次飯,每次聊兩小時,以愿景打動之,以自身技術能力吸引之:“還好我自己挺懂技術的,對一個底層技術軟件公司來說,創始人自己不懂基本沒戲。”

  正是開發原創性基礎軟件的這種“不靠堆人靠大神”的特點,決定了 Zilliz 這類公司的團隊文化:每個人都能獨當一面的英雄文化

  阿里的早期員工入職時每個人要選一個武俠人物當花名,在 Zilliz 大家要選一個英雄名,在星爵看來,這不是形式主義,每個人要講清楚為什么選這個英雄,其實背后的問題是:你的拿手技能和愿景是什么?沒有絕活兒不能叫英雄。

  星爵之所以選擇這個英雄名,是因為他覺得銀河護衛隊可以默契協作干成一件大事,協作不僅是團隊綜合戰斗力的保障,也符合開源技術精神。

  大神扎堆也讓團隊必須推崇坦率的文化——不是自己坦率,而是要接受別人的坦率,這是牛人扎堆的相處之道。

  采訪時,星爵非常形象地表演了公司內其他同事是怎么“坦率”的:“超哥你閉嘴,你講的是錯的,其實真是情況是這樣的這樣的。”星爵突然放大聲量并配合著辯論的手勢,“他們就是這樣懟我的。”

  對敢發表不同意見的同事鼓勵,能講出來道理的則要鼓勵再鼓勵,這是星爵口中的 Zilliz 的坦率文化。

  而對外,“牛逼哄哄”的 Zilliz 工程師們又是“另一幅面孔”,這關系著達到網絡效應的另一個基礎——搞好社區運營。

  星爵本人非常看重社區運營的重要性,他認為在一個開源項目的成功上,社區和產品至少四六開。

  目前,Zilliz 的整個團隊分為兩個平級的部門,一個是技術研發部,一個是技術運營部,技術運營部下有三塊:用戶成功、社區運營和技術傳播。

  其中技術傳播團隊負責技術文檔、白皮書的撰寫和維護;社區運營團隊則會舉辦各種線上和線下活動。

  Zilliz 的“首席布道師”顧鈞每周二晚上 8 點會有一場雷打不動的面向社區的 60 分鐘線上交流,收集大家的問題和建議,與社區同步 Zilliz 產品的新進展。

  Zilliz 開源社區線下活動現場

  星爵總結,在產品做好、能給社區帶來價值的基礎上,做社區運營的經驗之一是要有利他主義。

  最開始的宗旨就是用戶愿意用,開源原廠團隊就要服務到位,先“不要想錢的問題”,也不要陷于工程師對自己的代碼的“敝帚自珍”。

  其實在 2019 年 7 月開始啟動 Milvus 的開源時,Zilliz 內部一度分為兩派,一派支持部分開源,一派支持全部開源。部分開源派的想法既有對全部開源后未來商業化怎么辦的疑慮,也有一種工程師本能的、對自己的核心代碼難以割舍的情節。

  星爵自己的想法是全部開源,因為他想明白一個事,用戶其實沒有占有源代碼的需求,用戶需要的是原廠團隊快速優化、快速迭代的能力,是服務,“最牛的是你打一個響指就能解決問題”。

  社區運營的第二個經驗是要“微笑著面對挫折”,并不斷改進。

  做傳播不是工程師的強項,Zilliz 在最初做社區活動時,非常慘淡。第一次比較正式的線下活動,有十幾人報名,Zilliz 大張旗鼓地在現場搞了易拉寶、水牌等指引物料,最終就來了兩個人,顧鈞和其他 5 個同事對著他們講了 3 小時。

  “我們內部統一想法,就算只來 1 個人,也像來了 100 個人。有一個聽眾我也講,有 10 個我更開心,對吧。”星爵說。

  Zilliz 最初在公眾號等渠道做技術文章傳播時,也常常不得要領。現在回頭看,主要是寫得太晦澀,只有少部分人能看懂。而現在,團隊積累了更多寫文章的技巧,比如用白話和比喻翻譯技術語言,加點表情包調節閱讀節奏,更多使用視頻類內容,在選題上講點工程師普遍關心的話題,更多吸收社區里其他能寫的工程師的輸出等。開源 8 個月來,Zilliz 已累計發布了 40 多篇有關 Milvus 的技術文章。

  技術研發+技術運營兩手抓,Zilliz 正努力加速讓自己進入下一個階段。

  4.18 個月后的商業化

  按星爵自己的計算,下一個階段會在 18 個月后到來,屆時 Milvus 會來到網絡效應的臨界點。

  臨界點的標志是企業用戶數量突破千家。

  為什么千級企業用戶是個門檻?

  參照 Spark、Elasticsearch 等成功開源項目的發展歷程,突破 1000+ 用戶意味著規模效應的到來。一方面,上千家企業用戶往往意味著背后有 5000-6000 位滿意的開發者,能夠形成口碑傳播效應;另一方面,上千家企業用戶通常也包含了數百個應用場景的成功匹配,代表項目的產品化程度趨于完善。

  目前,Milvus 半年多時間里已在全球積累了 300 家企業級用戶。Zilliz 在開源社區上的計劃是力爭在 18 個月內達到臨界點。

  為了到達這個數量,Zilliz 接下來將正式開啟全球化運營。“未來 12 個月,一定要把旗幟插到硅谷。所有公司提到非結構化數據處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 Milvus。”

  在 Zilliz 的設想中,達到網絡效應之后的盈利方式,是云托管。

  云托管就是,基礎軟件開源并將其服務托管在公有云平臺上,企業客戶直接購買在云上部署好的服務。

  這種方式首先可以縮短銷售鏈條,減少營銷投入。

  過去的銷售是上門推銷,需投入大量資金建立銷售網絡。云托管模式下,用戶直接體驗開源版本,試用后可購買服務,產品本身即營銷。

  同時云托管也適應開源基礎軟件對迭代速度的要求,可以以日為單位去更新升級。

  此外,云托管可以降低部署和實施門檻,企業客戶可直接購買并云上部署。

  這些好處共同導致的結果是,可拉高基礎軟件公司的毛利率

  做軟件比做硬件市盈率高,因為它邊際成本更低,而互聯網公司比軟件公司市盈率更高,因為除了邊際成本低外,它還有網絡效應。

  而基礎軟件+云托管,一方面本身就有網絡效應,另一方面可以減少營銷、部署成本,進一步降低邊際成本。

  星爵認為,云廠商與基礎軟件廠商最終會形成一種新的 App Store 的模式,云廠商是應用商店平臺,上面會有各類基礎軟件應用。

  AWS 收錄了獨立軟件供應商的產品,用戶可直接測試、購買與部署

  理想很豐滿,但通往未來的道路也充滿挑戰。

  第一個挑戰在于企業用戶的整體上云情況及付費意愿。

  此前「甲子光年」在《“基礎軟件+開源”,為什么是現在?》一文中曾提及,國內除互聯網和金融之外,其他行業信息化水平與國外“天差地別”。中國市場付費能力最強的機構是政府和大型企業,其中有不少國企,它們往往對公有云上的開源系統有安全性等顧慮。

  一名關注此領域的投資人告訴「甲子光年」,To D 實際上算作 to B 的子類,采購主體和開發部門有可能是錯位的,近幾年在中國企業中雖然開發者的話語權大幅提高,但對基礎軟件來說依然薄弱,因為基礎軟件若出問題,大領導可能被問責。

  挑戰之二還是在于人才,尤其是全球化人才。

  通用的基礎軟件一定不是地域性的,最終跑出來的公司要在全球取得優勢。云啟陳昱說:“投開源項目,我們的標準之一就是,產品放眼世界要有競爭力,因為開源技術是沒有(國境)邊界的。”

  今年,Zilliz 希望團隊能從 50 多人擴充到 100 人,他們尤其想補充英語等軟技巧很強的全球化人才。“如果英文讀寫不能達到流暢水平,我們在招人時就會有疑慮。”這進一步導致招人難。

  最后,全球化道路上,需要面對數據安全和合規的挑戰。

  云啟陳昱稱,未來往全球市場走,Zilliz 可能要花很多力氣在數據安全和合規方面。這是公有云最開始起來時大家就在討論的問題,也是取得客戶信任感必須面對的問題,在這方面要做到無懈可擊。

  不過,“基礎軟件+開源”在美國已經跑出了一些公司——明星開源項目 MongoDB 和 Elastic 股價一路飛漲,未上市企業也頗受資本市場青睞。

  “照貓畫虎的話,這條路相信在中國是走得通的,但可能需要一定的時間。”陳昱說。

  中國也已有初具規模的公司。如已成立五年的 PingCAP,其項目 TiDB 在 GitHub 已有 23.2K 的星標,在社區活躍度或者一些評論文章上,PingCAP 的指標已經全面超過了它的美國對標。

  “開源在國內變現的確會有挑戰,但是 PingCAP 已經證明了還是能做的,今年 PingCAP 的合同額預計過億,并且在海外市場上會有突破。”陳昱告訴「甲子光年」,Zilliz 和 PingCAP 一樣可以開拓國際市場,國際客戶的客單價和付費意愿會更加強,這是基礎軟件較于一般的企業服務有優勢的地方。

  Zilliz 也已開始一些商業化的準備動作。

  一是市場摸底——據 Zilliz 的用戶調研,目前用戶中近三成有付費意愿,星爵對此很樂觀:“很多用戶會主動找過來問我們有沒有商業版”。

  同時,今年以來,Zilliz 已開始投入商業版產品的研發,為用戶量到達臨界點做準備。

  整體來看,開源市場的發展速度會越來越快,已有很多先行者可以為新的開源項目提供運營經驗。

  而底層技術具有反周期特性,并不受到經濟衰退等外部環境因素影響。開源也會成為一種主流選擇——率先選擇開源的企業也更容易率先形成網絡效應,從而占據市場優勢地位。

  過去這條路在中國并非主流,而之后,則要靠投身其中的人一步步走出來。

  END.

總結

以上是生活随笔為你收集整理的“零收入”依然淡定,一家基础软件公司的冒险与底气的全部內容,希望文章能夠幫你解決所遇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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