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優(yōu)秀的程序員之實戰(zhàn)指南

? ——選自《軟件隨想錄：程序員部落酋長Joel談軟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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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 年 9 月 7 日 ，星期四

你是一個雇主。你在所有正確的地方刊登了招 聘廣告，你有一個完善的實習(xí)生制度，你面試了所有你想要的人。但是很不幸，如果優(yōu)秀的程序員不愿意為你工作，你就無法把他們拉來工作。不要著急，現(xiàn)在就介 紹如何使優(yōu)秀程序員愿意為你工作。我將談?wù)剝?yōu)秀的程序員想要什么，還有在工作環(huán)境中他們喜歡什么和不喜歡什么，以及如何使你的公司成為頂尖程序員的頭號選 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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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辦公室

去年，我到耶魯大學(xué)參加一個計算機會議。一位發(fā)言者是硅谷老手，創(chuàng)建和領(lǐng)導(dǎo)過一長串公司，無一不是風(fēng)險投資加盟的著名創(chuàng)業(yè)公司。他拿起一本名叫《人件》 [1] （ Peopleware ）的書，該書作者是 Tom DeMarco 和 Timothy Lister 。

“你們一定要讀這本書，”他說，“這是如何管理軟件公司的圣經(jīng)，是這方面目前最重要的書。”

我不得不說，我很同意《人件》是一本偉大的書。書中最重要和最具爭議性的觀點之一就是，如果你要讓程序員高效工作，你就必須給予他們安靜和寬敞的工作環(huán)境，比如說私人辦公室。該書作者不厭其煩地強調(diào)這個觀點。

他的發(fā)言結(jié)束以后，我走到他的面前。“我同意你對《人件》的評價，”我說，“請告訴我，在你所有的創(chuàng)業(yè)公司中，你的程序員有沒有獨立的辦公室？”

“當(dāng)然沒有，”他說，“風(fēng)險投資家永遠不會這么激進。”

原來如此。

“但是，這可是那本書中頭號最重要的觀點。”我說。

“說是這樣說，但是你必須有所側(cè)重。對于風(fēng)險投資家來說，那樣做看上去有點像是亂花錢。”

大量證據(jù)表明，給予程序員獨立的辦公室會顯著提高他們的工作效率。我在自己的網(wǎng)站上也不斷重復(fù)這一點。但是盡管如此，硅谷的流行做法卻是要求創(chuàng)業(yè)者將大量程序員塞進一個巨大的開放空間中。我無法真正地說服大家，雖然我覺得應(yīng)該還是可以說服的，但是因為程序員多多少少 喜歡和大家 待在一起，即使這樣會降低效率也無所謂，所以說服工作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甚至聽到過有的程序員說這樣的話：“對，我們都在小隔間中工作，但是 所有人 都是這樣，甚至包括 CEO 在內(nèi)！”

“ CEO ？他真在小隔間中工作？”

“是這樣的，他的確 有 一間小隔間。但是既然你問到了，我就都交待了吧。實際上，他還有一間大會議室，所有重要的會他都到會議室里面開……”

沒錯。這種大模大樣的作秀在硅谷相當(dāng)常見， CEO 裝得像平頭老百姓一樣，在一間小隔間里工作，但是某處還有那么一間會議室，他往往會占為己有。（雖然他解釋“只有討論不能公開的事情，才會使用會議室”，但是當(dāng)你經(jīng)過那間會議室，有一半的時間，你會看到你的 CEO 在里面，獨自一人，通過電話與他的高爾夫球伙伴侃侃而談，把他穿著 Cole Haans 名牌皮鞋的腳擱在會議桌上。）

但我在這里不想老生常談了，不想討論為什么私人辦公室可以讓程序員更有效率，為什么戴上耳機隔絕噪音被證明會降低程序員的工作質(zhì)量，以及為什么為程序員提供私人辦公室并不會真地花費特別多的錢。這些事情我以前都談過了。今天，我要談的是招聘，還有私人辦公室對招聘的影響。

不考慮效率問題，也不考慮工作環(huán)境中的平等問題，有兩件事是確鑿無疑的：

(1) 私人辦公室意味著更高的地位；

(2) 小隔間和其他共享的空間會帶來某些尷尬和不便。

正是因為存在這樣兩個事實，所以基本判斷是：如果提供私人辦公室，程序員就有更大的可能接受你的工作邀請。如果這間辦公室有一扇可以關(guān)上的門，有一扇窗，有良好的視野，就更好。

但是在現(xiàn)實中，很不幸，這些可以讓招聘變得更容易的事情不是你的職權(quán)所能控制的。如果 CEO 和創(chuàng)始人聽命于風(fēng)險投資家，那么甚至連他們也無法拍板提供私人辦公室。大多數(shù)公司每隔 5 到 10 年才搬一次家，或者重新安排辦公空間。那些小型的創(chuàng)業(yè)公司也許根本就沒有能力提供私人辦公室。所以，我的經(jīng)驗是，除了那些最開明的公司，其他所有公司都會搬出一大堆的借口，使得程序員幾乎毫無可能得到一間私人辦公室。即使是在那些最開明的公司也有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這些公司有一個由行政經(jīng)理秘書和來自一 家大型建筑事務(wù)所的初級合伙人組成的決策委員會，他們每隔 10 年就要開會，決定公司新的辦公地點和辦公條件，而且這些人更樂于相信課本上的童話，什么開放性的空間意味著開放性的公司之類的。程序員或者開發(fā)團隊的意見基本上對這些人是零輸入。

這種事情有點太不像話了，我將繼續(xù)為了自己的信念而戰(zhàn)。但是與此同時，私人辦公室不是不存在的，我們就設(shè)法做到了這一點。在絕大部分時候，我們所有的專職程序員都有自己的私人辦公室，而且是在紐約城，全世界辦公樓租金最高的地方之一。毫無疑問，這使得人們更愿意在 Fog Creek 工作。所以，要是你們所有人還是堅持老一套的做法， 隨你們的便 ，我就讓這一點成為我的競爭優(yōu)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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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 作 環(huán) 境

比起私人辦公室，工作環(huán)境有更多的話題可供 談?wù)摗．?dāng)一個應(yīng)聘者在面試的那一天來到你的公司，他們肯定想多看看里面的人是怎么工作的，并且設(shè)想他們自己在這個環(huán)境中工作會怎樣。如果工作環(huán)境讓人感到 很愉快，有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辦公樓坐落在一個良好的社區(qū)，所有東西都是嶄新干凈的，那么他們就會產(chǎn)生一些愉快的暢想。如果工作環(huán)境很擁擠，地毯臟兮兮 的，墻壁也不干凈，到處貼著賽艇隊比賽的圖片和大幅的“ 團隊精神 ”的標語，那么他們就會有一種看呆伯特 [2] 漫畫的感覺。

許多技術(shù)人員對自己辦公室的基本狀況麻木得驚人。事實上，如果辦公室稍作改進，有些人馬上就能從中受益，但是即使如此，那些人可能也已經(jīng)對自己辦公室的某個明顯缺點熟視無睹了，因為他們早已司空見慣。

請你站在求職者的位置，設(shè)身處地地想一想。

• 他們會怎么評價我們所在的城市？布法羅聽上去同其他城市（比如奧斯汀 [3] ）相比怎么樣？應(yīng)聘者愿意搬到底特律嗎？如果你本人住在布法羅或者底特律，你會不會不愿意在 9 月份進行大量面試？
• 當(dāng)他們進入辦公樓后，會有怎樣的感受？他們看到了什么？是不是一個干凈而且讓人感到興奮的地方？大樓有沒有一個漂亮的中庭，里面有生意盎然的棕櫚樹和噴泉嗎？還是讓人覺得像一個貧民區(qū)中的公立牙科診所，到處是枯黃的盆栽植物和過期的舊雜志？
• 辦公室看上去怎么樣？是不是每樣?xùn)|西都是嶄新明亮的？或者簽到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用那種一整張的、發(fā)黃的、很不正式的員工資料登記表格？那種表格是用點陣式打印機打印在折疊式的連續(xù)打印紙上的，這些東西讓人覺得恍若隔世。
• 辦公桌看上去感覺怎么樣？程序員用的是多屏幕的液晶顯示器還是一個大塊頭的帶顯像管的 CRT 顯示器？程序員的椅子是 Aerons 出品的名牌電腦椅還是 Staples 品牌打折時的便宜貨？

關(guān)于 Herman Miller 設(shè)計的著名的 Aeron 牌電腦椅，請讓我在這里多說一句。這種椅子的價格是每把 900 美元，比辦公用品連鎖超市 Office Depot 里賣的便宜貨或者 Staples 牌貴出 800 美元。

Aeron 牌電腦椅比那些便宜貨舒服得多。如果尺寸正確，并且調(diào)節(jié)到最合適的位置，那么大多數(shù)人坐一整天都不會感到不舒服。靠背和坐墊都被設(shè)計成網(wǎng)狀形，空氣可以自由流通，所以坐著不會捂汗。這種椅子包含了第一流的人體工程學(xué)設(shè)計，尤其是那些帶有腰部支撐的新型號。

它們比便宜的椅子更經(jīng)用。我們公司開業(yè)已經(jīng) 6 年了，每一把 Aeron 牌電腦椅差不多都還是嶄新的，我賭你分不出哪些是我們在 2000 年買的，哪些是我們在 3 個月前買的。它們的使用年限可以輕松地超過 10 年。而那些便宜貨在買了幾個月后，上面的零件就開始松動了。一把 Aeron 牌電腦椅的壽命至少抵得上 4 把那種 100 美元的椅子。

所以結(jié)果是，買一把 Aeron 牌電腦椅，每 10 年只多出 500 美元，也就是每年多出 50 美元，相當(dāng)于在每個程序員身上每星期多支出 1 美元。

一卷上等衛(wèi)生紙的價格大約是 1 美元。你的程序員每人每星期大概會用掉一卷。

所以，將電腦椅升級到 Aeron 牌，多出的花銷與你花在程序員的 衛(wèi)生紙 上的開銷大致相等。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你把衛(wèi)生紙的支出拿到預(yù)算委員會上討論，你一定會被嚴厲地呵斥不要搗亂，還有許多更重要的事需要討論。

很不幸， Aeron 牌電腦椅同奢侈鋪張的壞名聲聯(lián)系在了一起，尤其是對于創(chuàng)業(yè)公司來說。它甚至成了某種象征，代表了在互聯(lián)網(wǎng)泡沫時期所有被胡亂花光的風(fēng)險投資。這真是可惜，因為考慮到經(jīng)久耐用的壽命，它其實不是非常貴，尤其是你要想到，每天有 8 個小時你坐在上面。即使是帶有腰部支撐和后部平衡裝置的頂級系列的型號，也可以說是便宜得要命，你購買它們實際上是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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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　　具

同樣的邏輯也適用于其他程序員的玩具。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沒有理由不給你的程序員配備頂級電腦，至少兩塊大（ 21" ）液晶屏幕（或者一塊是 30" ），不給他們設(shè)置上限，讓他們可以自由地在 Amazon.com 上 訂購任何他們想要的技術(shù)書籍。這些都會帶來很明顯的效率上的提高，但是更重要的是，對于我們在這里討論的問題來說，它們是招募優(yōu)秀程序員的殺手锏，特別是 在這樣一個大多數(shù)公司都將程序員視作隨時可以替換的齒輪或者打字機的世界中。真的，他們會質(zhì)疑為什么程序員需要這么大的顯示器， 15" 的 CRT 顯示器有什么不好？他們甚至?xí)f起當(dāng)年他們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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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http://turingbooks.iteye.com/admin/blogs/545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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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該書主要內(nèi)容是軟件公司的內(nèi)部管理和運作，被視為這一領(lǐng)域的經(jīng)典著作。

[2] ??? 呆伯特（ Dilbert ）是一套由 Scott Adams 創(chuàng)作的美國漫畫，內(nèi)容都與辦公室生活有關(guān)，主要諷刺了官僚主義和辦公室政治。

[3] ??? 奧斯汀（ Austin ）是美國南方得克薩斯州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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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jié)

以上是生活随笔為你收集整理的【连载】听程序员部落酋长畅谈关于软件的人和事-节选3的全部內(nèi)容，希望文章能夠幫你解決所遇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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