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坤用话剧震了我们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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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徐坤為人藝小劇場寫了個話劇《性情男女》,請幾個朋友去看,要求是必須攜夫人或者女朋友前往。我開始沒明白她的用意,就帶女朋友去了。劇場門口,徐坤穿著小紅羽絨襖詭秘地迎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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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走進小劇場時,一下子被劇場的氛圍給震懾住了。強烈的聚光燈下,擺放著一張活生生的大床——以前在這里也看過幾個戲,薩特的《死無葬身之地》和鄭天瑋的《無常·女吊》,可那時的布景不是監獄就是墳墓,離現實還遠。而眼前這張性感誘人的大床就如同一面巨大的鏡子,晃得人心驚肉跳,仿佛要將我們這些或許剛從小床起身而來的男女,進行一番照射和拷問。此時我隱約感到了徐坤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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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來看戲的還有作家莫言、連樞、評論家師東、必勝、朱暉等。可除了我和朱暉成雙成對,其他人一概是單槍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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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開始了,女主角穿著睡衣躺在床上開始審問晚歸的丈夫。妻子軟硬兼施,丈夫卻欲蓋彌彰,臺詞其實都是夫妻間的私房對決,擱在劇場里就顯得精彩而發人深省。猜忌、無奈、爭吵、最后是離家出走,戲劇終于演化成了強烈的沖突。此時,我側目觀察周圍的人,都隱在黑暗中屏住了呼吸,內心或許正經受著自我的審視或煎熬。只有徐坤躲在一角微微地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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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些飽經滄桑的人、老油條或者麻木者,每個人的經歷都是一出或悲或喜的戲,很難被觸動。想想周圍的人(當然包括我自己),在現實生活中什么樣的角色沒有充當過,雖然演技不一,但絕對各個惟妙惟肖。但我還是被這個劇情震撼了。徐坤確是寫男女關系的高手,這一點早有其《春天的二十二個夜晚》證明,可是她居然高到把這幫哥們騙攏到一堆兒,讓我們在炙熱的聚光燈下經受一場非凡的洗禮——也只有徐坤敢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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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性情男女》,解璽璋兄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到位:“家不屬于男人,流浪是男人的宿命”。一個公認的好男人、好丈夫終于替我們這些有爭議的男人說了一句公道話。誰說做女人難,其實做男人才難,做個事業有成的男人更難啊,做個事業有成又離了婚的男人是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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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電影《手機》放映的時候,一個報紙報道:大多數的夫妻看完電影后,回到家里都狠狠地吵了一架。為什么呢?就因為那個該死的手機。戲看完后,徐坤非要請大家吃飯,算是壓驚?有一對夫妻看完戲早已悄然離開,剩下的人圍成一桌,沒有人談戲的內容,個個都像心事重重卻又顯得輕松坦然。朱暉夫婦也超常柔情地坐在一起說笑,可我心里暗暗地預感朱暉兄回家后免不了一場“審訊”。飯后,我和女友一路無話,臨到家,我終于問了一句:“感覺怎么樣?”她故意反問:“什么怎么樣?”我說:“這個戲啊?”她打了個寒戰說:“我感到冷……`難道婚姻就是這個樣子么?”我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沒那么嚴重。”可心里卻咬著牙槽:徐坤啊,讓你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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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徐坤的這個戲在京連演了10多場,受到了觀眾的熱烈歡迎,媒體和專家都給予很高的評價。這也說明徐坤早就有相當的自信,不然她怎么敢拿這幫哥們當托,然后做個現場小實驗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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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講到這里,也該正經一下。我由衷地高興徐坤話劇處女作的成功。我以為,在作家里,徐坤確實是個聰明的人,她在文學漸漸遠離大眾視線的時候,適時而又勇敢地抓住了曾經衰微而今正在復蘇的藝術形式。她沒有選擇電影,更沒有選擇電視,而是選擇一個相當古老而又有相當難度的藝術形式,做為自己的載體,用真人現場面對面的方式,用幾乎沒有經過錄音加工的真實的聲音,強制性地讓觀眾進入她所構建的藝術世界中,令你不得喘息,無法分心,并狠狠地觸碰你靈魂最脆弱的深底。這是話劇的魅力,也是徐坤的魅力。徐坤用話劇給文學找到了另一個出口,話劇也因徐坤的加入吸取了新鮮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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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徐坤又在改編王蒙的長篇小說《青狐》,這部小說我還沒有看,我想還是等到徐坤把它改成話劇之后再看吧。我相信徐坤會把它的精髓濃縮成一個更加精彩的舞臺劇,并能從中挖掘和發揮出她對人生和世界的新認識。我期待著她的另一場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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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時代文學》雜志寫的《徐坤印象記》已發《齊魯晚報》2006年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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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
以上是生活随笔為你收集整理的徐坤用话剧震了我们一道的全部內容,希望文章能夠幫你解決所遇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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